第1章 夏洁的朋友:李姗

        那是读研究生时的一段经历。

        我们研究生院没有本科生,而学院的同学们年龄好象都比我大许多,所以我除在学校上完公共课外,再就是到导师家上上专业课,平时也很少去学院。

        学姐李婉高我一届,但她也没住校,我们除偶尔见见面外,也没太多来往。

        最初一年,夏洁和张丹几乎每天都住在我家,由于夏洁准备复习考研究生,她也想考到我们研究生院继续做我学妹,所以每天更多时间泡在书堆里,不怎么与我们打闹。

        张丹三年级了,除上课外没别的交往,倒是花更多时间在家里,但因为天天娇娇缠著她,她也显得整天忙忙碌碌的。

        相对而言,我显得太闲了,既不可能象大学一样天天踢球,有一帮哥们活动在运动场,又没有别的女孩子好去追求,家里守著两个美女,对别的女孩也没太多的热情。

        所以更多时间我主要是去一家俱乐部健身游泳消磨时光。

        当然,如果我真在家呆得无聊时,我就会干扰夏洁让她陪我玩、作爱,那时好象不怎么与张丹做爱了,除非有时夏洁正好身体例假或确实张丹需要。

        第一年就这样稀里糊涂过来了。

        第二年夏洁没考上研究生还埋怨我总是干扰她,但她倒也没往心里去,没考上研究生,我让她去张琼公司工作,工作也还算顺利舒服吧。

        更主要的是她也可以有更多时间陪我了。

        大概因为毕竟在一个公司工作夏洁总在我家呆著不合适吧,而且她在家里,张琼每次来总有些别扭。

        所以张琼让我给夏洁在外另租了一套两居室住房。

        夏洁自己住在外面,我有空常去她住处,晚上去一般就住那里了。

        以后由于夏洁在公司事务越来越忙,我们就不可能象过去那样整天悠闲的聚会,我也就偶尔去她那里看看。

        我们在北京的张琼的公司算是一家中外合资公司,夏洁在公司业务中常与我们家族国外公司联系较多,渐渐与外企公司有了些固定联系,也慢慢结交了外企公司的白领,许多朋友中玩得最好的朋友就是李姗。

        李姗毕业于北京一所外语院校,专业是英语,毕业后她已优异的成绩和出众的外貌力克竞争对手,谋取到了一家美国跨国公司的秘书工作。

        李姗来自哈尔滨,身高一米七四,洁白的皮肤,披肩长发,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朝气和性感的魅力。

        最初,我只从夏洁的嘴中偶尔听说李姗的名字,但我始终没见过,也许是女孩子的本能吧,夏洁有意识避开我和李姗见面认识。

        确实知道我晚上不会去的情况下,偶尔夏洁也会让李姗在她那里住一晚,但因为我去她那里也没甚么规律,夏洁一般不会让李姗在家里呆太久。

        在我有事的情况下,夏洁多数会与李姗一起逛街购物或看看电影、音乐厅听听音乐会,到酒吧聊聊天。

        当然,一般都是夏洁花钱,张琼给她的工资和我每月给她的钱使她完全不用考虑消费的内容。

        我听夏洁偶尔冒出一句听出李姗是很羡慕她的。

        我第一次见到李姗是一种偶然,我与夏洁在一家比胜客店吃比萨,正好李姗与另一个女孩也进来用餐,她们三人都互相认识,夏洁向她们介绍了我。

        四人一块用餐,说实话,我倒确实没太在意李姗,象她那种女孩,虽然漂亮优秀但张琼公司多的是,我要想约会是一约一个准。

        所以大家说说笑笑跟普通朋友聚会也没甚么分别。

        用完餐,我答应陪夏洁逛商场,也就彼此道别了。

        只是出门后夏洁笑著问我觉得李姗怎么样,我笑著说:“挺漂亮的女孩,但还比不上你。”

        夏洁打我一下,但看得出她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我确实认为夏洁比李姗要漂亮、有气质、可爱的多。

        我们之间再没提到过李姗。

        一天与同学聚会,夏洁曾打电话问我晚上去不去她家,我说同学聚会就不去了。

        但由于聚会结束得早,又正好在建国门离夏洁住房不远,我就顺道去夏洁的家。

        我直接就开锁进门,一个女孩正坐著看电视进猛然进来一个男人吓了一跳,我也大吃一惊,但我们马上认出了彼此。

        原来是李姗,可能刚洗完澡,身著白色真丝睡衣,好象除了睡衣,乳罩和裤衩都没穿,隐约可见她丰满挺立粉红的乳头和下面黑色一片,李姗见我看她身体不好意思本能轻叫了一声跑进了卧室。

        一会儿,李姗羞惭未定的穿戴好衣服出来,略不好意思的说:“我与小洁逛街去了,她告诉你不会来。她正洗澡呢。”

        我笑笑,心里略略有些感觉,开玩笑说:“我可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以为就小洁呢。”

        李姗脸一红,不知道说甚么好。

        我笑道:“不过,如果不是偶尔进来,还真无法欣赏李姗小姐如此美好的身体。”

        李姗羞了个大红脸,又嘻嘻笑著说:“看小洁出来告诉她,她不骂你才怪呢。”

        逗女孩子是我拿手好戏,我哈哈笑著说:“你要说这个,我干脆说你正脱衣我看过正著,否则背个虚名没得实惠还遭责骂多亏呀。”

        她跺跺脚:“你胡说甚么呀,谁让你看个正著,别瞎说,小洁会生气的。”

        我干脆走到她身边:“那你让我看看不就没胡说了嘛。”

        她紧张地退后,惊慌地看著我:“你要干甚么,我不说就是啦。”

        其实我才不在乎她说不说,不过因此夏洁以后不让她进家门了,倒失去了许多乐趣,我本来就是逗她玩的,见她又羞又紧张的神态,哈哈一笑坐下。

        正在这时,夏洁用干毛巾擦著刚洗未完全吹干的头发出来,见我她高兴嚷:“咦,你怎么来了?不是与同学聚会吗。”

        我笑笑:“结束早,就来了。”

        夏洁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李姗,这才略尴尬的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就让李姗过来聊聊天。”

        李姗起身笑盈盈地说:“不用你为难了,我这就走。”

        夏洁看著李姗:“不好意思,还让你回家。”

        李姗边走边吃吃笑道:“不回家让我睡客厅给你们作电灯泡啊。”

        夏洁依偎到我怀里,瞪著我说:“来打个电话嘛,多不好意思。”

        我亲亲怀里刚出浴的美人,笑道:“我回自己家还打甚么电话啊?”

        夏洁脸一红,吻我一下,好象随意地问:“你们刚才聊甚么?”

        我捏她乳头一下“聊甚么呀,刚进门你这不就出来了嘛。”

        夏洁娇喘一声不说话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李姗。

        一回生二次熟,既然大家认识了,夏洁倒不象过去看护得那样紧了,偶尔我与夏洁吃饭如果李姗正好来电话,夏洁征询我意见后也叫上李姗一块吃饭。

        有时周末白天在夏洁住房李姗来大家也坐在一块聊聊天,或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泡酒吧。

        但我一直没有与李姗单独在一起呆过,既因为夏洁确实防范意识较强,同时也因为我也还没有热情到想去找这种机会,基本上是大家随意来往,彼此间可以说都是较好的朋友。

        我开始觉得李姗来夏洁这里更勤而与我的话越来越少了。

        聪明敏感的夏洁当然意识到李姗的变化,但她也许是太相信自己的对事情把握控制的能力吧,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能不邀请李姗参加的活动她尽量不邀请李姗,对李姗自己的越来越勤的来访显然她也无法拒绝。

        北京的六月似乎已经很热了。

        我因为应付期末考试,在家准备公共课复习,同时查阅资料应付几篇考试的文章,自然去夏洁那儿少了些。

        一天我正在家看书,忽然接到李姗的电话,说夏洁让她顺便给我带些复印的资料,如果我在家她给我送来。

        我正看书头昏眼花,听到李姗的电话当然高兴地告诉她在家里。

        因我要些写文章的资料,夏洁就利用空闲时间帮我查阅然后复印给我,这次又找了几份我急需的资料,她复印好后,本来准备送来,正好公司这两天有一次公关活动,她离不开,中午李姗去她那儿两人一块吃饭,她就让李姗给我送一趟。

        我总觉得这是夏洁最大的失误。

        同居三年,夏洁应该知道我这人属于性情中人,漂亮女孩尤其是女孩再热情一些,我总是会出问题的。

        我都已经感觉到李姗已经跃跃欲试了,她怎么会比我麻木呢。

        或许她太信任朋友。

        张丹在学校也在忙于听课准备考试,娇娇那时已读初中,放学也比过去晚了,所以白天几乎就我和刘妈在家。

        刘妈除了做饭收拾房间外很少来我们房间。

        李姗如期而至。

        她显得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从窗口望去能见到她愉快的走路和喜悦的心情。

        进房间把东西给我,坐下,她没有丝毫要走回去上班的意思。

        我当然也不客气,直接就把她搂到怀里,她象征性地推推我,但当我嘴凑过去时她比我还热烈的挽住我脖子,舌头伸进我口里。

        反正做爱也就那么回事,没甚么更多刺激性的东西。

        也许是哈尔滨特定的地理环境吧,她的皮肤比夏洁的皮肤还要白腻,她修长的大腿跟部显得丰满,当进入时厚厚身体夹得我还是很舒坦的。

        我们轻松热烈的抽插扭动,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在她的娇喘声中我射了进去。

        说实话我没有特别的激动,好象正常做爱一样,她那柔软的身体或许让多少人憧憬向往但我尝试过后倒没甚么特别的感受。

        她也好象没有激情万分,结束后她到浴室收拾了一下身体,然后出来坐到我身边,我从不能太无动于衷,于是将她抱到怀里,亲亲她,笑著说:“今天可是该看的都看了。”

        她吻我一下,笑道:“不仅是看,不该做的都做了。”

        我捏她乳房一下,道:“可说清楚,不能让小洁知道啊!”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问:“我与她谁感觉好?”

        我没回答她,而是说:“你比她皮肤白多了。”

        她瞪我一眼:“呕,我就皮肤比她白这一点优点啊?”

        我哄著她:“我没法评你们谁好谁差,我都喜欢。”

        她看看表,起身:“我上班去了,明天中午我再来,欢迎吗?”

        “当然,当然”我笑嘻嘻地起身送她。

        从那以后,除周末外,她几乎每天中午都来我家,当然每次不一定都做爱,有时也就坐著聊聊天,打闹玩耍一会儿。

        我和夏洁、李姗三人偶尔还是一起吃饭,我因为本身就没把与李姗关系当成一件事,所以还象过去一样,难得的是李姗,显得也镇定自若,即使有时夏洁当著她面向我撒娇、亲昵,她也象过去样表现。

        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有很多想法,但我没办法帮她。

        一天中午,我们刚作爱完在床上坐著聊天,突然张丹推门进来,见到赤身裸体的我们,呆了一下,马上说:“对不起。”

        关上门,李姗羞红了脸但还是狐疑地问:“这女孩子是谁呀,怎么推门就进?”

        我一边穿衣一边说:“原来大学的小学妹,常过来陪妹妹娇娇的。”

        “恐怕也陪你吧?”

        她也穿衣,同时看著我“同时与你来往的有多少女孩子啊?”

        我略不高兴地说:“你问这些干甚么?”

        她已站在床下,听到我的话,她也不高兴而且略伤心地说:“我整个身子都给了你,我的所有爱都给了你,我没有权利知道啊?”

        我有点烦她婆婆妈妈,而且还想著怎么去堵张丹的嘴,所以不耐烦地说:“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你”她楞了一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话落,伤心、委屈、羞辱使她无地自容猛地爬在床头呜呜哭了起来,我也知道自己说话伤了她,忙过去抚摸她道歉。

        也许哭声传到了室外,张丹走进来,问:“你们怎么啦?”

        其实她心里比别人都难受。

        我赶快给张丹介绍李姗,转移视线。

        李姗猛地止住了哭声,看著面前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她觉得羞辱和窝心。

        张丹宽慰她“我和夏洁都知道啦,他高兴大家才高兴,他要不高兴大家都别想高兴,有甚么事姐姐就多担待些吧。”

        李姗傻傻地看著张丹,她不是不明白张丹话的意思,她只是没想到夏洁显然知道张丹,而我们三人居然是一种透明的关系,想想夏洁那冰清玉洁的清高,那美丽高傲的公主样,居然跟这个女孩共享这个男人?

        她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张丹早拿过毛巾来递给李姗,李姗机械地用毛巾擦泪痕,无论如何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可她能怎么办?

        她也许比张丹漂亮,但她明白他没法与夏洁比,夏洁都无可奈何她能怎样?

        李姗只觉得委屈,难受,她站起身,说:“我走了。”

        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我搂住张丹,说:“丹丹,对不起。”

        张丹勉强笑笑:“我从来也没想过我们会白头偕老。我现在很满足。”

        停了停,她叹息一声,感叹:“李姗真是漂亮。她们怎么会长这样漂亮呢。”

        李姗自那天走后一直没来我家,我因为考试也没怎么与夏洁聚,因而也没见过李姗。

        放暑假,正好夏洁又陪我们美国公司来的客人到上海出差去了。

        我整天无所事事,突然渴望想见李姗,那种渴求让我觉得奇怪。

        我终于忍不住一天上午给她挂了电话。

        接通了她,我说:“是我。”

        她那边很平静:“我知道。”

        也许是在办公室说话不方便,也许是故意?

        平静得让我觉得似乎与她没任何关系。

        我也只能硬著头皮往下走了,我笑著说:“还生气呢?算我不好,向你道歉吧。”

        “不用。”

        她简单地回答。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说到底吧,我柔情万分地说:“我想见你,真的很想你,你中午能过来吗?”

        她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我又重复了一次,她挂上了电话。

        后来她告诉我,那段时间她一直想努力忘掉我们的一切,而且几乎快做到了。

        我的电话使她动摇了,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努力。

        她说最初的日子她恨透了我,既恨我的薄情,更恨我居然一个道歉的电话都不打。

        放下电话到她终于进入家门,那是一个难熬的苦难的等待时间。

        中午,她终于来了,我想我的欣喜不是能装出来的,也许看见我真心喜悦的那一瞬间,她彻底原谅了我。

        但是,当我上前搂她时,她轻轻推开了我。

        我笑笑,不计较了。

        双方坐下,我说:“前段时间忙于考试论文,没及时向你道歉,刚考试完。你不生我的气吧?”

        李姗看看我:“犯得著吗。由夏洁她们两个大美人去生吧。”

        “你不会是吃醋而不理我吧?”

        我轻松了许多,开始逗她。她脸一红:“呸!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笑笑:“我以为我是你男朋友啊?”

        她本来想说你是谁男朋友啊,但忍住了没说,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想她气该消得差不多了,于是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这次她虽然挣了一下,但也没真用劲,我确实激情高涨,抱住她脸,包含热情亲吻过去,她想躲但我早贴上,她低咽一声再也不支撑了,软倒在我怀里。

        也许是渴求太甚吧,我情绪特别激昂,她也是受相思和委屈折磨已久,很快也变得热烈无比。

        很快我们就拥贴在一起。

        自我们做爱以来,这次是我们双方都最投入的,我事后想如果过去也象这次样投入,或许李姗早绷不住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不管怎样,从她的神态,我知道她是不会再与我赌气了。

        做完爱,她倒在我怀里,不停的呜咽:“我这样没出息,我真恨我自己啊。”

        我早轻松自入了,笑著说:“我还骂我自己没出息呢,你是第一个我求著来要见的女孩子。”

        她本来抽泣自责,听我的话她含泪扑哧一笑:“我还要感到幸运,是不是?”

        我见她彻底没事了,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反正我是真舍不得这宝贝。”

        她脸一红,掐我一下。

        李姗又中午常来了。

        由于放暑假张丹回家去了。

        所以李姗也没甚么忌讳,有时晚上也就住我家里。

        娇娇当然不高兴了,她觉得张丹刚走我就又带人回来是对不起张丹,所以不怎么理睬李姗,我也知道,凡是到家里来的漂亮女孩她都本能地抵制,所以也懒得理她。

        好在暑假刚过了几天,我就将她送到澳洲父母那里去了。

        夏洁不在的日子,整个家就是我和李姗的二人世界了。

        在夏洁即将回来的前一个夜晚,李姗显得心神不定。

        她抱住我,神态沮丧,我问她有甚么心事。

        李姗吻吻我,凝视著我说:“明天小洁就回来了,我真怕我现在再不能象过去一样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我于心不甘,她也只是你女朋友,干嘛非得我偷偷摸摸的。”

        我赶紧吻她,抚摩她,温柔恳求:“你就听我的话忍忍吧,我真不愿看你们闹矛盾,我谁也舍不得离开。”

        要在过去我说这话,李姗早跟我急了,现在她温顺多了,她哽咽道:“可忍受到甚么时间啊,你总得作出选择。为甚么要我忍啊?”

        我抚弄著她:“我不是先认识她嘛。”

        “那你就不能选择一个?”

        她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尽量不刺激她:“我选择她,你心里好受吗,你愿意吗”我搂紧她,“而且我也舍不得你呀。”

        反过来也一样,李姗是个聪明人,我用不著说完,其实那时我也很苦恼。

        我也没想过她们中间哪位可以作以后的妻子人选,要我舍弃哪一个我还真都不忍心。

        内心觉得夏洁似乎更理想些,毕竟我是她真正第一个男人,我就是她的真个世界,她的漂亮有目共睹,她的端庄、贤淑、精明一般女孩无法比拟。

        而李姗也是聪明、漂亮,而且比夏洁更性感、富有朝气、更加时尚,她的妩媚、温柔、个性也是一般女孩无法比拟的。

        见我不说话了,李姗轻轻推推我:“要不,象张丹一样,把我们的事告诉她吧,了不起我认了。”

        我摇摇头,我知道夏洁不是张丹,张丹能容忍夏洁,而夏洁未必容忍李姗,而且李姗是她认为最信得过的朋友,毕竟夏洁不是张丹。

        不行,肯定不行。

        “那你说到底怎么办呀?”

        李姗急得要哭,这时她早没了思想。

        我看著她,商量著说:“要不我在你公司旁租一套房,我去你那儿。你就与小洁少来往些吧。行吗?”

        李姗猛抱著我嚎啕大哭,我除了抚摸她也没甚么别的办法。

        夏洁回北京,只有了我们二人的世界她自然非常高兴。

        一天,当我们躺在床上时,夏洁情绪很低落,我问她,她泪汪汪地看著我说:“今天姗姗告诉我,她谈了个男朋友,以后可能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我很伤心,我们是多好的朋友啊。”

        我笑著说:“你不是曾告诉我你烦她天天缠著你吗?”

        夏洁含泪说实话了:“我哪是怕她缠我啊,我是怕她缠你。”

        说著她一激灵,看著我:“她男朋友不会是你吧。”

        吓我一哆嗦,只能狠狠瞪她一眼,我自己都不知道甚么意思。

        夏洁眼角挂著泪花扑哧笑了。

        其实,夏洁还真有些怀疑,不过她尝试过多次,李姗都巧妙地应付过去了,偶尔三人聚会,夏洁嚷著让李姗带她的男朋友认识认识,李姗总是含笑不语,我知道她的意思:我的男朋友就在你旁边。

        看著李姗那多少有些胜利者的眼神,我内心很难受,不是替夏洁,而是替自己,我觉得我真对不起夏洁一片赤情,我后悔没有早作抉择,但那时已不可能了,说出来反而更伤害夏洁。

        张丹知道厉害关系,回北京后当然不敢对夏洁说任何李姗的事情。

        张丹让娇娇别乱说,娇娇当然也不会给夏洁讲李姗的事。

        以后李姗渐渐与夏洁来往少了,因为她也无法忍受我们三人在一起时夏洁对我那些亲昵的举动。

        夏洁又有了许多新的女朋友,当然她依然不怎么让我认识,其实就是再有仙女下凡,只要是夏洁的朋友,我也不敢有丝毫的邪念。

        我有时想,人生中避免不了有些善意的欺骗,虽然我这件事本身不是一件甚么光彩的事,也不能跟甚么善意联系在一起,但毕竟我是真心不想让夏洁受到伤害。

        其实最受折磨的是我。

        以后认识了张琼公司的赵雪,虽然经历了我与赵雪之间、赵雪与夏洁之间的令人痛苦的选择,但我终于作出了选择,才结束了我和夏洁之间的承诺,结束了与李姗的偷偷摸摸的生活。

        但一直到夏洁去新加坡,她都不知道李姗的男朋友是谁。

        不知李姗是不是也有一种对夏洁的负疚,当李姗移民到澳洲,又由澳洲派到新加坡工作,她很快联系上夏洁,夏洁在美国读完书嫁给新加坡律师之前曾与我通电话高兴地说李姗也到新加坡工作,她们又成了比过去还要好的朋友,不知道她们在闺房聊天时李姗告诉过夏洁真相没有?

        我曾经与李姗通电话时告诉她,也许说出来心理负担更轻一些,现在说出来大家最多也只是笑笑而已,毕竟都有了自己所爱的另一半。

        电话中李姗迟疑半天最后她说再考虑考虑。

        以后我也没再问。